Thanatos

APH菊厨英厨枢轴厨岛国领|博爱无节操无洁癖本命随便拆逆
热爱各种主机游戏
无论在哪都是本命冷门的通吃博爱,我的心不允许我只爱一个!

失效

*8.17 APH朝菊版深夜六十分

  在微凉的被窝里醒来,即便是8月中旬阳光灿烂的清晨,早间的寒风依旧不肯放过任何一次展现自我的机会。清醒的部分继续躺着,脑袋一片空白不知道下一秒要做什么。耳边慢慢传来Carfax Tower那穿透大半High Street的钟声。才意识到现在并不单单是现在,现在还是个冷酷的提醒:比昨日整整晚了一天,比去年的今天晚了一年,现在标明了日期,是今天,就是每年都会迎来的这个今天。维持着这样的姿势躺了一会儿后,终于肉体可以运用杠杆原理下床,并在感知到寒冷前披上外套。在浴室的镜子中映入眼帘的与其说是张笑脸,不如说是标准笑容的写照。它知道自己的名字,他的名字是亚瑟。洗漱完毕后,才差不多恢复交际能力。若是这时遇见曾共处一室的那人,已经可以笑着在他额上落下轻轻一吻,道一句"早安"。
  每天早上都有不同的人在不同的地方以不同的方式醒来,所有这些人都要以有条不紊又符合常态的样貌面对整个世界,并将这个样貌维持到下一次入睡为止。
  难得悠闲的星期天,他为自己准备了一盘茄汁焗黄豆和煎蛋,附带培根、炸土豆和一杯红茶。他保持着绅士的优雅风度吞咽着食物,丝毫不在意自己未曾长进的厨艺。和菊共进早餐曾是他们最美好的时光,他们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时常连茶都喝了好几杯。但即便现在亚瑟也想不明白为什么他和菊谈起他在菊那边见过的不知名生物时,对方都是一副惊慌失措又刻意掩盖的样子。难道自己从未了解过神秘的东方文化吗。
  走出幽暗的古老建筑,一瞬间对炫目的阳光无所适从。这个多雨的地方唯有一年的这段时间几乎终日放晴。这个季节若是再想对着这历史悠久的城市风景拍照一定不必再担心光线不好,或是往来行人撑起的伞遮挡了视线。然而对他来说考虑这样的问题并无所谓,他不热衷于拍照。他看向眼前的Church of St Mary,那高耸入云的尖顶与流动的云层相连成柔软的一隅。依稀可见在塔顶回廊拍照的游人。他和菊在这里第一次同行便是爬上了这座13世纪的古塔,他们不得不屈身登上了圣母廊阴暗狭窄的127层台阶,累得菊直说自己腰痛。塔顶的回廊位置小得只容一人前行,这样的狭小让人没有一丝寂寞的空间。他牵起菊的手一前一后绕着四个方向浏览这座城市的全貌,像是担忧被这里惯常的大风吹下去一般,装作毫不在意两人在狭小空间内不时的碰撞。菊对这座城市一见钟情,放眼望去随处可见纵横交错的学院、木门后修剪平整的草坪、古老的方庭和楼梯还有壮观的钟楼。他向来喜欢拍摄所有新鲜的景物,拿出相机却无奈地笑了笑:"要是天气不这么阴就更好了。"
  "啊,那等夏天再来,那时候可是一年难得不下雨的时候。"亚瑟说,又低声补了一句:"总会等到的。"
  那天下午,他们两人无疑像初来乍到的游客一样----尽管亚瑟早已对这里的一切烂熟于心----爬上了这座城市最古老的建筑St Michael,从另一个角度又一次俯览了这座城市。趁着天色稍作放晴,菊拿起相机找到合适的角度拍下了不少照片。那时只有他们两人,如今亚瑟站在这里,身边多了不少往来的游客。他们当中不乏热恋中一同出游的情侣,在石壁上刻下两人恋爱的誓言----亚瑟就不信当中能有几对真的做到那般天长地久。若是菊瞧见这一幕,他会怎么想?也许会觉得有趣也想把他们两人的名字写上去吧?可惜这誓言还没来得及立下就失效了。就像这里望去不远处的Oxford Castle一样,曾经是关押囚犯砍头的地方,现在却被改建为了五星级酒店,早已失去了监狱的效用。不知道哪些游客会喜欢住在这样反差巨大的阴森闹鬼的城堡酒店?世间唯一不变的就是变化,谁能保证永远写在石墙上就能永远呢?
  日正当午,从St Michael下来后的街上照常人来人往,正好现在是旅游的旺季。路过itsu的时候亚瑟不由自主地坐进去买了一盒三文鱼寿司坐下来吃。这家在英格兰连锁的日餐便利店竟如此受本国人民的欢迎。跟坐在店里其他用叉子叉起寿司的西方人比起来,亚瑟看起来略显突兀,不光因为他在满店成群结伴约饭的顾客中独占一席坐着,更是他用着筷子看起来娴熟多了,只是不及店里些许和菊一样有着东方面孔的游人。他们将芥末和黑醋在小碟子里搅拌混合,再蘸着寿司一起吃下,顺带不忘饭间用标准的客套话故作友好地交谈。亚瑟总是不理解为何东方人如此多礼,他们英国人本身已觉得美国人堪称粗鲁,与之相比英国人则是礼貌至极。但当遇见了菊以后,他才疑惑为何日本人如此拘谨多礼,我们英国人简直是随性啊。他们是否因这些差异而互相吸引,又因差异而互不理解最终分道扬镳,他就不得而知了。
  午后的朵朵浮云越飘越慢,淡淡的云影逐渐透明。云影轻轻拂过街道,掠过屋顶,仿佛要拭去这有着几百年历史的石墙和屋顶上面的尘土,遮住人们,抹掉他们脸上的愁容。大批慕名而来的Harry Potter粉丝涌向了Christ Church。在那里还不那么出名的时候,他和菊也曾在静谧的教堂中聆听学院唱诗班的evensong。菊说真不愧是亚瑟先生生活的地方啊,西方文明如此璀璨,光是聆听就能感受到那不言而喻的神圣庄严。"在下一定会再尽力学习英语的,以后就能听懂更多了。"亚瑟听罢调笑般地看向他:"别人都说学好一门外语最快的方式,就是跟这个国家的人谈一场恋爱。难怪你英语进步如此之快啊。"惹得对方一阵脸上泛红。
  尽管Christ Church旁边有一片大而平整的草地,亚瑟和菊过去却更喜欢坐在Trinity的花园里消磨下午的时光,只因为Trinity的草地旁盛开着青紫色的蓝铃花。他有些懊恼为什么今天自己所到之处都每每使他回忆起早就逝去的过去,明明平时他似乎什么也没发生一样,还是照常住在这里,进行日常交际和例行公事。可是一到了今天,就像约好了今天一定要整个人换个画风来纪念那段过去一样,他整个人都显得不同了,就如平时一切都是虚假的伪装一般。他从Trinity的铁门出去绕道Bridge of Sighs,夕阳余晖下的彩色玻璃窗美极了,可他看到成双成对迎着夕阳拍照的人就觉得真是该死,这景致都变得不怎么美好了。
  无心再欣赏落日,他便绕道去了英国人最喜欢聚集的Pub。他要了一杯英国经典的Ale,和身旁的人闲聊并玩起划拳,看到别人被罚酒便完全不顾绅士风度地哈哈大笑。而在如此喧闹的Pub中,他却留心到旁边的桌子坐着的本地英国绅士和来游玩的同样长着东方面孔的女孩。他们似乎讨论起了自己不喜欢哪国的人。当他们说起因为那场该死的战争而不喜欢日本人时,亚瑟只在心里骂着该死,他很想起身反驳,又突然觉得他们说的并没有错。事到如今他还是如此在意,也许是由于喝了酒的原因,竟听不得别人说起与他相关的一点不好。
  明明那是他至今无法忘怀的人,怎么能说英国人不喜欢日本人呢?但想来今天正是那个同盟失效的日子,不知此时在这个国家的多少人还会记得这些呢。他想起看到过菊那边的电视采访节目,年轻人对历史知识的回答啼笑皆非,竟也能将他们两家说成那场战争的同盟国。但若真是就好了啊。他这么想着,不知不觉中又回到了自己住的地方。肉体接受大脑皮质发出的命令乖乖梳洗,再听从命令利用杠杆原理再上床躺下,即将进入非清醒的状态。
  反正今天也总要过去,今天不过也就是无数平凡的日子中的一天罢了。你看,太阳照常升起;Oxford依旧人来人往;人们还是假装和善;Carfax Tower的钟一直每一刻钟一响;有些人在Cherwell河撑船迷失方向;有些文明礼崩乐坏;我照常和人愉快交谈,尽管有时我并不记得自己说了什么。哦对了,我今天把我们曾经过的很多地方都走了一遍,我看到那些结伴游玩的人就觉得真该死。我要是能永远拥有你就好了。
  我宁愿你死去,也不愿你离去。 失去你的世界,俨然如一座破碎的纪念馆,到处存放着你的踪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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