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anatos

APH菊厨英厨枢轴厨岛国领|博爱无节操无洁癖本命随便拆逆
热爱各种主机游戏
无论在哪都是本命冷门的通吃博爱,我的心不允许我只爱一个!

图书馆

*9.1 APH朝菊版深夜六十分

*《日记》后续

  毫无疑问,学校的图书馆是亚瑟在平时的生活中最喜欢去的地方。只要空闲的时候,他大部分的时间在图书馆度过。除了自己院系的图书馆外,他也同样很喜欢去位于Kensington的中央图书馆。让自己沉浸在书香中是他最喜欢的事情之一,好似避开了外界的喧嚣一般,唯有在那种时候,他才真的体会到什么是"象牙塔"的真正含义。
  他喜欢在图书馆看书学习完成课题报告,闲下来了也许拿出iPad插上耳机玩会Fruit Ninja。不过他每次都会带着和菊交换的日记本去,以便于自己看书有什么所想,随时把它写下来在日记本上。要知道,大洋彼岸有这么一个能与你共同分享日常生活的人,实在是一件愉悦的事情。
  比如说当他被微积分和基础物理和无机化学和普通生物学四门课搞得焦头烂额之时----好不容易算完了一整章的三重积分还要继续应对该死的基尔霍夫方程组然后接连而来的就是各种看不懂的原子排列方式和死也记不住的木质部初生部韧皮部等等----他心情焦躁地撕了自己演算多遍不出结果的草稿纸,揉成一团扔到地上,愤懑难平地把课本全都推到一边。他几近崩溃地抱住自己的头,停顿了一会儿后拿过一旁的日记本,摊开写下:
  "数学是团火,点亮了物理的灯;物理是盏灯,照亮了化学的路;化学是条路,通向生物的坑;生物是个坑,埋葬理科生。呵呵,我什么都不想说。"
  结果正写着就看到菊发来的信息:"那个……亚瑟先生,在下这道提高的数学题不太知道怎么解,可以问问您吗?"
  哦对,这时候菊应该已经放学回家了。亚瑟并不想在本就忙于备考的菊面前表现出自己也被学业虐的很惨的样子,便果断叫菊将题目发来给他。此时再看到菊那边的高考数学题,他已经不像第一次被菊问题目时完全日了狗一般地跑去隔壁求问王耀帮做。被菊问得多了,找王耀帮做了几次,亚瑟觉得自己也逐渐能找到应对亚洲人高考题的思路了。他这次很流利地帮菊解答了问题,在得到菊的赞赏后,仿佛也对自己的题目有了自信一般。他放下日记,重新把课本拿过来,捡起被他扔到地上的草稿纸展开铺平,继续规整地按照刚刚的顺序演算下去,最后发现原来只是没明白高斯公式的具体用法而已。啊,原来如此嘛!关键的知识点明白了,就连一整章电学都觉得顺眼了起来,所有难题都迎刃而解。当完成了这一系列课题以后,亚瑟好心情地又把日记本拿过来,接着刚才的地方又写下一句:
  "无论何学,自省其实。真理安在?事实所依。勿自妄信,勿妄自信。独观其实,若是而已。"
  比如说当亚瑟终于完成了一天的作业,拿剩下的时间来看书的时候,他喜欢把日记本打开放在旁边,时刻方便自己摘抄或者记录心得。今天他正好读到了Dickinson的诗,他将自己最喜欢的一句抄在日记上:
  "Because he is the sunrise and I see.Therefore,then,I love thee."
  菊在收到日记以后发消息给他说:"记得看亚瑟先生以前写的日记,说自己很喜欢看日出。果然用日出来做这样的比喻真是暖心呢。"
  要是有一起看日出的人也许就更应景了。收到消息的亚瑟在心里默念着,又起身到图书馆的文学区找出了这本诗重读了一遍。
  又比如说有时候亚瑟课业不那么繁忙的时候,他去琴房弹了自己喜欢的曲子。然后再次回到图书馆的时候,他摊开日记本写下:
  "让一首曲子在手上一直保持最佳的状态,大概只在于用心二字。任何曲子只要用心重弹,都能发现新的秘密,新的感受,新的收获,如同老友久别重逢。不弹琴或不用心弹琴的人永远也不可能明白为什么同一首曲子每一次都是崭新的。或许这也是爱情的真谛。爱情亦是不断发现新的秘密,不是日复一日的老夫老妻。莫扎特闻之令美人翩翩起舞,贝多芬却令英雄不禁潸然泪下。"
  当菊收到这次的日记的时候,就在MSN上发消息问亚瑟:"真想听到亚瑟先生弹琴呀。"
  亚瑟当即在手机里找到以前录的一曲《Clair de lune》用邮件发给了菊。
  "啊啊真是太了不起了!真不愧是亚瑟先生!在下准备存下来做起床铃了!"
  "笨蛋,存这种曲子做起床铃你是想被催眠吗?怎么着起床铃也得用李斯特的曲子才比较合适吧?"亚瑟又补充了一句:"有机会的话……我亲自弹给你。"
  "是吗?如果这样的话那在下真是太幸运了。不过……亚瑟先生将钢琴比作爱情,难道是有了中意的人了吗?"
  "白痴,扯什么犊子!好好学习!不要胡思乱想!我看书了先!"亚瑟面红耳赤地将手机反扣过来,打开旁边的物理课本,却也不知道自己翻到了哪一页。他脸上发烫地环顾四周,还好图书馆里别的人没那么无聊故意盯着他看,不然他想自己此时的表情一定好看极了。
  还有些时候亚瑟只是坐在图书馆里放空,看向窗外的风景。伦敦向来总是多雨,唯有一年当中7-8月的夏天才是阳光灿烂。他看着窗外飘起的细雨,在日记本上记录下今天的天气:
  "今天又下雨了。都说春雨如恩诏,夏雨如特赦,秋雨如挽歌。我想起了那个红酒混蛋家的语言。Il pleut,下雨了。Il pleure,他哭了。该死的法国佬可真是奇怪,居然用如此相似的语言来表达两个完全不同却又彼此相通的意境。"
  当菊收到这次日记时回复给亚瑟的消息是:"在下倒是觉得,这样用相近的语言来表达相去甚远的意境,说明法语可真是浪漫的语言呀。"
  亚瑟收到这条消息后对着手机翻了个白眼:"我可完全不觉得。"
  "不过,亚瑟先生现在也是待在图书馆吗?您看上去每天都待在图书馆呢。"
  "是啊,因为这里清静,而且我要看的书也很多。"
  "真希望能成为和亚瑟先生一样的学霸。在下见过很多人,如果不是约上伙伴去图书馆互相督促,就完全不想自学呢。"
  "学习当然是自己的事情,叫上别人干嘛?"亚瑟这么回复了一句,心里却突然想到要是菊能一起和自己在图书馆看书会怎样?啊,这想法真是不切实际。即便在学校里有三两好友,他还是习惯一个人待着。他享受独处的清静,却不代表他不会感到孤独。如果只是为了有人陪伴而随便谁都可以的话,那他还是一个人待着好了。但如果是菊的话……好像还不错。为什么自己会想到他呢?也许是一直和他写交换日记,习惯了身边有这样一个人分享自己的人生吧?但这太不实际了,然而凭心而论,自己可真是打心里渴望能再度与菊在现实中相见啊……
  亚瑟不知不觉开始陷入了连自己都未曾察觉的烦恼之中,如青涩的少年一般,他在日记本上下意识写下的话语也越来越奇怪。当他刚刚完成了今天的化学实验,到图书馆来写实验报告时,他拿出实验记录本,看到自己记录的实验现象,忍不住拿出日记本在上面写下:
  "有个恋人的感觉大概就是关于未来的每一分幻想都多出几分他的身影。只不过我想的不是爱道画眉深浅入时无,也非笑问鸳鸯两字怎生书,而是他穿着白大褂戴着护目镜站在试验台前目不转睛盯着滴定管,说需要一瓶0.5%的盐酸,我马上就拿过34.68%散发刺激性气味冒白烟的浓盐酸手法熟练完全不带任何颤抖地稀释好递给他了。喜欢上他的时候,光是看着他整理仪器都觉得他的侧影好看,姿势优美;当与他陷入热恋,他说要配一瓶稀硫酸,都会立马高兴得拿起一罐浓硫酸就倒进水里;而做了夫妻以后看着他坐在实验台前左手摆弄活塞右手摇着锥形瓶,忍不住吼他一句:'白痴!甲基橙都变红啦!'却依然走上前帮他加了几滴氢氧化钠中和。"
  然而当亚瑟写下这些,他才突然想起来菊应该是文科生才对,要做化学实验也轮不着他啊……不对,自己为什么下意识想到了菊?!亚瑟腾的一下起身穿越层层书架冲到洗手间里往自己脸上泼了一大把凉水。
  而当他打开化学课本温习今天教授讲过的内容时,他又突发奇想地在日记上写下:
  "当我是只能平动的单原子分子时,我的自由度是3;当与你结为双原子分子时,我的自由度不降反升为7。不是我们之间的化学键束缚了我,而是你在我身边给了我转动的空间。"
  哦卧槽,为什么如此肉麻。亚瑟觉得无法直视自己,然而他根本停不下来。
  等到亚瑟下一周又完成了一次实验,到图书馆来写实验报告时,他又打开日记本写下:
  "一个人的死,对宇宙而言,真的不算什么。总质量守恒,总能量守恒,角动量守恒。生命不过是一个熵减到熵增的过程。生于尘土,归于尘土。但能在这样有限的人生里遇见一心人该多好。我愿我爱的那个愿意与之共度一生的人如草酸,而我如氢氧化钠。不是在我正好是浓度标准的溶液时遇见了他,而是遇见了他,有他作标定,我才成为了标准浓度的我。"
  日了狗了,真是日了狗了。亚瑟写完就后悔了,到底是写了什么鬼?难道自己最近到了脊椎动物所有的开始愿意交配繁衍的时期了吗?呸,什么鬼,又不会真的去日狗。
  但亚瑟不知道的是,菊收到他这样的日记时,作为一个文科生,他才是真心觉得自己日了狗了。然而菊也看得出来,这样拿理科术语写出来的都是些类似情话的东西。于是他向亚瑟试探询问他是否最近恋爱了,亚瑟却只说是学院为了方便他们记忆概念而发起的理科情书大赛。
  直到菊统考之前,亚瑟最后一次将日记寄给菊的时候,他才开始承认自己真的喜欢上那个谦逊有礼的东方少年了。不知不觉间,菊已陪伴他度过了近一年的时间,也是他在大学第一年最艰难的时期。那个少年已渗入了他生活的方方面面,而他对那人的爱就像以太一样,无处不在。如果他的爱也能像以太一样环绕着自己就好了,然而以太终究不过是假设的物质罢了。
  所以现在亚瑟正坐在帝国理工学院的中央图书馆里,对面坐着被他一起拉来看书的菊,亚瑟感觉自己真是个幸福的人。在那个春日的午后,菊将那本日记亲手交给了他,他几乎觉得自己在做梦。他回忆起往昔,不禁看着菊的脸出了神。菊察觉到亚瑟的目光,从书中抽身正对上亚瑟的视线,低声问他:"您怎么啦?"
  "诶?没事、没事……我就是在想刚刚背的公式。"亚瑟移开了视线,低头看向了手中的中文课本。
  "亚瑟先生真不愧是学霸。"菊的笑容像窗外的阳光一样温暖,"来了这以后才觉得这图书馆真好,就算我不是这学校的学生也忍不住想多待在这里。难怪您如此喜欢泡在图书馆里。"
  "没有啦。在你去年还没来的时候,你不知道我学那些鬼玩意有多么吃力。"
  "可是能看到您现在学起来如鱼得水的样子,在下就觉得真好。"
  亚瑟与菊相视一笑,不再说话,各自低头继续看书。菊在看莎士比亚戏剧的原文,而亚瑟埋头苦读于最近自己修的中文课,那可是王耀家的语言,天朝人真是可怕,数学学得666就算了,连语言都这么博大精深。人生果然是处处有围城,人生在世不过是由一个围城跳到下一个围城罢了。他上一个学期应对自己的专业理科课程几近崩溃,现在熬了过来,过去的艰难都不算什么了,却又苦恼于选修的中文课。他读到一句中文诗,却忍不住把它记了下来:
  "不是花中偏爱菊,此花开尽更无花。"
  亚瑟稍稍抬起眼睛看向菊,为了不打扰到菊他的动作幅度很小。菊倚着窗轻轻翻动着手中的书页,不时轻轻吟着书里的剧本台词,低眉顺眼,日光散落下来照亮他漂亮的睫毛。他好像是被和暖的日光照得有些困倦了,不时地轻轻眯上眼睛。亚瑟就这么静静地看了他一会儿,忘了时间的流动。
  亚瑟又拿出那本菊亲手递给他的日记打开,用他惯用的花体英文写下了一句话:
  "Democratic or not, the world into atomic or. I just want him to me half asleep to read a boo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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