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anatos

APH菊厨英厨枢轴厨岛国领|博爱无节操无洁癖本命随便拆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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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

*APH朝菊版深夜六十分

 樱醒来的时候,天还很早。罗莎和往常一样已经醒了,披散着金色的长发身着单薄的白色睡裙站在窗前,掀起窗帘的一角看着渐渐亮起来的天空。
  “早安,罗莎。”樱起身下床,道着早安,忙着铺平被子,舒展身体用全身体会着包含着早起的罗莎在内的清晨的气息。“早安,樱。昨晚睡得好吗?”罗莎说着,从窗边走了过来,赤脚踏在细绒毛的地毯上,轻轻抚上樱的头发,带来了户外清晨的空气。
  樱扭过身看向罗莎,与她肌肤相贴。“睡得不错,就是快睡着时听见从酒吧晚归的人在楼下吵闹的声音,又醒了。”罗莎站在窗边被清晨的空气冻得微微发寒的肩膀,沾上了些许刚刚离开被窝的樱的体温。
  “是吗……我倒是没听见呢。”
  “罗莎你呀,从来都是睡得雷打不动呢。”樱翘起了嘴故作嗔怪,罗莎听闻此言不禁皱了皱眉,装作拨头发似的扭过头去小声嘀咕:“明明是你睡眠质量不好。”
  “算啦,这里的房子毕竟都盖了好久了,本身隔音效果就不太好。”罗莎侧眼望着樱,“早上想吃什么呢?出去吃吗?”
  “还早,不太饿呢。”
  “离早餐时间也没多久了,不好好吃怎么行呢?”
  “黑暗料理国度的人没资格说我吃的不好哟。”樱似笑非笑地望着罗莎。
  “你……”罗莎脸上染上一丝绯红,“我只是在担心你……那,出去走走怎么样?趁着天还早。”
  “完全赞同。”
  最后她们梳洗完毕,一同走出了古老的塔楼,来到这座城市的主要街道。现在还不到七点,整条街上几乎空无一人,唯有三三两两早起晨跑的运动爱好者。一走出幽暗的砖墙,在开阔的大道上一下子映入眼帘的就是尖顶的教堂,和周边大门紧锁的学院以及离开门还早的精品店、糖果店和咖啡厅一起呈现在清晨淡蓝色的天空下。罗莎与樱并肩走在伫立着英格兰最古老的咖啡厅的、一直通向河边的大街上。
  “今天下午想去punting吗?”罗莎问。
  “嗯……看时间吧。”樱答道。她和罗莎相识没有几年,但意外地对彼此的一切知道的十分详尽。她们交流过一切,家人、朋友、兴趣爱好、今天的心情、爱唱的歌、每天精心梳好的发型等等。罗莎告诉过樱,在这个城生活的人大多闲暇时很喜欢去punting,这说来不过是划船,却又是这里别致的风景,跟一般的划船不同,要的是撑起一竿长篙。樱也时常和罗莎一起坐船,但她总是将船撑得东倒西歪,不得不靠桨来滑行。最后还是罗莎接过长篙来让船划入正道,她看似身量纤纤,意外地撑篙毫不费力。忘了什么时候,罗莎万般不情愿地告诉樱,她第一次撑篙的时候船只会打转,全是靠往来的路人一点一点帮她把船扶正的。
  从那以后,罗莎就下定了决心自己努力学好撑篙。她有着劳伦斯笔下的英格兰人吃苦的务实精神,这点倒是跟日本人颇有相似之处。在她们相识以后,亦是暗自让自己尽力融入对方的文化。樱至今还记得罗莎第一首能完整唱下来的日文歌是ponponpon,第一首会唱的是孑然妒火。
  樱想,若是回到与罗莎相识的那一天,罗莎也许会对她说:“你能来真是太好了。”
  她们两人一起走到了桥边,清晨的平底船还都全部停在河边的码头,远远能望得见属于旁边土豪学院的鹿园,偶尔有鹿在草丛中漫步,整条河显得宁静而落寞。这座城很小,小到隔了一条街就很可能出了中心城区,小到多了些游客就显得过分拥挤。但若是早起看一看清晨的它,它的黎明又是如此安静得过分。
  “遇见你真是幸运的事。”樱看着罗莎的侧脸,她用一只胳膊撑在栏杆上,托着下颔,她真是漂亮。樱情不自禁从喉咙深处发出了笑声说。
  罗莎脸微微一红,随即直起身来正对樱:“我知道。”
  她们注视着彼此,谁也没有移开视线,罗莎的眼睛就像背后树林的新绿一样,在清晨的阳光下显得青翠欲滴。她虽然脸上羞红,眼睛却不带丝毫羞涩而直率地向樱传达着这样的信息:“喜欢你。”她在期待着樱心满意足的笑颜。
  正如她期待的,樱笑了。罗莎满足地换了一只胳膊撑着栏杆,以便于一只眼睛能注视着樱。“我喜欢樱的短发。”
  “还喜欢你穿起和服来典雅的样子,喜欢你说话温柔的语气,还喜欢你……像这座城的清晨一样庄重宁静。”
  樱十分欣喜,又有些不好意思,打断了罗莎的话:“我喜欢最真实没有一点伪装的罗莎。”
  “难道我骗过你吗?”
  “没有。”樱笑了起来,她只是想说体谅傲娇的罗莎的心情真是不容易。
  “这个清晨真好,这座城就像只属于我和你了一样。”樱也趴在栏杆上看着远远的河流。“突然之间,世界好像什么都没有。”
  “就算真的只有我们两个人,我也不在乎。”罗莎异常愉悦。
  最先告白的是罗莎,当然以一种极为别扭的方式。刚认识罗莎时,樱潜意识里还觉得自己理应读完大学后与一位合适的男性结婚,相夫教子,那是在她所处的社会文化背景中多年来被灌输的女性实现人生意义的价值观。但是在遇见罗莎后,她再没向哪位陌生男性敞开过热情。那时候的她并没有什么性倾向意识的觉醒,她只觉得自己抑制不住想见罗莎。见到罗莎让她非常愉快,觉得自己自由了,能够脱离整个世界了。只要有她在,世界就可以什么都没有。
  罗莎则截然不同,她说她喜欢就是喜欢。她从小受到父母严格的礼仪规范教养成为一位严谨的淑女,但从没人限制她自由选择的权利。“我自认为我并不是个不懂礼法的人,该怎么做时我就怎么做。”在一起以后,罗莎这样对樱说。直到现在她也不清楚自己的性倾向,她说她想自己并不是同性恋,但她只是在意当下,她喜欢樱,仅此而已。
  她们认识以后第一次迎来罗莎的生日,樱问罗莎想要什么礼物,说只要她能给的就随便挑。罗莎十分严肃地摆了摆眼镜,说给樱两个选择,一是去伦敦把白金汉宫屋顶的王旗拔下来送给她,二是和她在一起。
  樱毫无犹豫地选择了二。事后罗莎红着脸说,要是樱哪天不想和她在一起了,第一个选择永久有效。
  这个人真是别扭得可爱,樱这么想。不知道她们什么时候会分手,或许不会分手。
  太阳的温度渐渐升高,路上的行人多了起来,撑篙的水手已经开始上班。樱和罗莎手拉着手,小声哼着曲子往回走。在凉爽的清晨,两人的手心渐渐变温,空气浓郁而温和。
  “樱,你看起来可真是永远都长不大呀。”罗莎眉开眼笑地说。
  “罗莎那么想,是因为欧洲人本来就长得比亚洲人显成熟。但你自己看起来也长了一张永远不老的娃娃脸呢。”
  “如果永远这样就好了。”
  “可以永远呀。”
  她们沐浴着晨光走回繁华的中心城区后,或许会先一起去吃早餐,或者再回去睡个回笼觉。在这个既有鹿园又有教堂,既有陌生人又有爱人的世界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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