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anatos

APH菊厨英厨枢轴厨岛国领|博爱无节操无洁癖本命随便拆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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捉迷藏

*APH朝菊版深夜六十分


*朝樱,因为写过了柯克兰姐弟,本田兄妹和柯克兰兄妹所以这次尝试着写了本田姐弟的设定233333某些灵感来源于我爹妈,嗯哼。




  亚瑟把车停在本田家的宅邸前,这里是相对清静的住宅区,已经能看到和式的庭院里那棵粉色的樱树了。从关掉汽车引擎到副驾驶座的车门打开,隔了几秒钟,那是樱为了坚定下车的决心所需要的几秒钟。“下车吧。”樱用手捋了捋柔顺的短发,自言自语地嘟囔了一句。


  “下车。”亚瑟接过樱的话回答着。樱觉得亚瑟的声音非常好听,十分平静,只是太过平静了些。既没有不可思议的因素,也没有焦躁的色彩,又或者说,即便他的话语中包含着什么,此刻也无法理解。


  樱打开车门下了车,看见邻居房子里戴着厚重的眼镜坐在桌边埋头读书的少年,不禁露出了微笑。她心想:“邻居家的小男孩,在我结婚离开家时还是每天在街道上和小伙伴们玩着捉迷藏的年岁,不知不觉中竟然也到了被学业压得直不起腰来的时候了。”


  “你在看什么?”这次亚瑟的声音中掺上了一丝焦躁。


  “啊,没事。”樱收回目光,看着亚瑟笑了笑。“我只是随便看看而已。”


  进了庭院大门,走在极具大和民族特色的青石板小路上,亚瑟觉得此时的步调像在参加葬礼。庭院里的樱花开得正烂漫,枝头繁花像是拥有了将树枝压弯了的魄力一般。


  亚瑟还清楚地记得,樱甩着秀丽的短发一蹦一跳地跳过这个院子的青石板路,顽皮地在樱树后蹲下身的情景。


  “我呀,小时候就这样跑跑跳跳地和人玩捉迷藏。”樱不慎被树枝打到了头,笑笑说:“只是现在我长高了太多了。”


  那时,樱转过头看着亚瑟,用和同伴玩着捉迷藏的小女生般的口气说。当时樱的笑颜充满爱意,那充满爱意的笑容甚至感染了周围的人。


  “离婚的事,今天就先放下不提吧。”


  在拉门前停下脚步,樱又重复了一遍两人临出门已商量好的事。樱轻轻吸了一口气,打开拉门。:“午安。”樱的声音如此明快,亚瑟有些佩服她了。身着素色小纹和服的本田夫人从厨房里出来,樱的弟弟本田菊从房间走了出来,门口立刻充满了欢迎声、寒暄声和笑声。这是专为家庭亲友设定的仪式。


  “嗨,菊,这个给你。我和樱去挑了很久呢。”亚瑟笑着和还穿着黑色学生制服的菊打招呼,接着把从车上拿下来的装着Miku手办的盒子给了菊。


  “啊,真是太谢谢您了,还有姐姐。”菊接过手办,鞠躬向亚瑟和樱致意。


  “看菊最近一直学习很用功嘛,不过,得了奖励也不能大意啊。”樱微微一笑。犹如步调一致的夫妻合作表演。尽管不愿想起,樱的耳边却依然回想着昨晚吃完饭亚瑟在厨房里边帮她洗碗时边说的话:“樱,虽然这样说不太好……但是我啊,我就是不太懂怎么和你弟弟相处啊。”他顿了顿又说,“不光你弟弟,还有你父母。”


  亚瑟还说过:“一到你家里,我就觉得没有自己待的地方,只想一个人藏起来。”


  亚瑟本就是个外国人,与集体主义文化中生长的日本人隔着一层无形的膜,再加上本身性情孤僻,一直也没什么关系太好的亲友。他就像带着刺一样,不亲不疏不冷不热地对待着所有人。在这点上,内敛文静的樱也是一样的,只不过她习惯了融入,而亚瑟却觉得既然无力改变别人,那就也不要让自己被改变。


  樱和菊的关系说不上亲密,他们还算传统的日本家庭,习惯了以礼相待,合得来,也仅仅是合得来而已。但毕竟是姐弟,樱自然觉得家人对她而言很重要。


  “你们来了啊。”身着日常的和服的本田先生在客厅里等着。“来,亚瑟,一起喝杯酒吧。”


  本田先生非常喜欢喝酒,当家里来人时——尤其是男性客人时——总要先拿出自家酿制的梅酒和对方小酌几杯的。


  “现在吗?”亚瑟略感不适,饭前就跟老丈人喝酒似乎不怎么符合平时的习惯。


  “现在可以了吧?饭菜也差不多做好了吧?”本田先生出声询问厨房里忙活着的本田夫人。


  “差不多快做好了,你们可别喝太多酒哦。”听到本田先生充满期待的声音,本田夫人从厨房回答道。


  “父亲,您还是别叫他喝了。都和您说过多少次了,亚瑟酒品实在不怎么样,再说我们还是开车来的呢。”樱坐到父亲的身边,出声叫道。


  “哦,对啊,你看我这记性。”本田先生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樱将手搭在父亲的肩膀上。“您就少喝点酒吧,我来帮您揉揉肩怎样?”樱说着帮父亲揉起了肩膀,父亲回忆起了过去:“樱啊,当初还是就这么高一点点,”他将手抬到自己眼睛的高度,“那时候最喜欢叫爸妈陪你一起玩捉迷藏了呢。转眼间就长这么大了。”


  亚瑟看着眼前一派温情的父女重逢的情景,自觉在沙发上干坐着也不是,起身打开电视或是拿起一旁的报纸也显得极为不自然。他站起身笑道:“我去厨房看看。”正沉浸在回忆喜悦中的父女俩没有附和他,这话显得有些多余。


  “那个……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亚瑟问厨房里正在准备将饭菜端上桌的本田夫人。


  “啊,不用不用,反正已经做好了,这点小事就别忙活了。”本田夫人笑着将亚瑟招呼道餐桌旁坐着,转头看向客厅里的樱,“樱呀,你要是教会亚瑟做饭就好了。”


  本田夫人的话里没有恶意,她冲着里屋喊道:“菊,快出来帮忙端菜。”屋里的少年回应道:“啊,好的,马上就来。”


  亚瑟刚认识樱的时候,樱还在学校的文化祭上大显身手地做着自己拿手的饭团。樱问亚瑟:“要我教给你吗?”亚瑟红着脸拒绝了:“不……还是算了吧。”他一方面被漂亮的女孩子主动搭话内心难免悸动,一方面想到自己不忍直视的厨艺更觉羞愧难当。他不需要学做饭团,就像他也没学会做任何好吃的菜一样。不过,反正在两人的婚礼上并不需要新郎新娘亲手做饭团。


  如果她能教会他做菜好像也不错。这么多年来除了两人出门下馆子以外,都是樱为他做饭。樱认为这是理所应当,亚瑟却觉得若是他能分担一点,也不至于离别之刻对她感到太愧疚,尽管对于夫妻而言这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好歹让他光吃樱做的饭比他做生化武器给樱吃要好得多了。亚瑟记得他某一天不知不觉问樱:“你会不会觉得,我已经有外遇了?”


  樱没有回答,亚瑟就接着说下去了:“我知道这样说很不好……我根本没有任何外遇,甚至连能让我外遇的对象都没有,可我却已经想和你分开了。这比我做司康饼给你吃还要恶劣啊。”


  感情就像日本的怪谈中常见的擅长玩捉迷藏的幽灵一样,说来就来,说走就走了。或许可以找理由说都是时间的错,或许可以说是终究摆脱不了根植于心的东西方文化的巨大差异,但理由根本不重要。没人能解释得了感情,就像也没人能强求得了感情,能人为控制的只不过是尊重罢了。


  饭做好了,一闻就闻到了味增汤和天妇罗的味道。亚瑟不怎么喜欢喝味增汤,他觉得味增汤的味道怪异极了。一家人在餐桌旁坐下来,这张餐桌本身是张正好够坐四人的方桌,连纯色橡木的椅子都是配套好的整整四把。因为亚瑟要来,在樱的座位旁边为他备着一把从客厅搬来的白漆高脚凳,放在纯木色的餐桌和椅子间显得有些拥挤,好比亚瑟的一头金发在四顶黑毛的包围下看起来也尤为突兀。


  事到如今,亚瑟用起筷子来依然还是保留着一些用惯叉子的习惯性动作,他不太熟练地用筷子叉起天妇罗送到嘴边。老丈人又倒上一杯酒要他陪着一起喝两杯,亚瑟听到老丈人充满期待的声音,实在不好拒绝地喝了一杯。他再三推脱说:“我还要开车呢。”度数极高的梅酒一杯喝下去便已经胸口里微微发烫。他听见菊边夹起咸青花鱼边说:“我打算大学去读动画专业。”


  “动画专业吗?菊很适合呢。一看你就很喜欢这些啊。”樱盛了一小碗味增汤端给菊。


  “啊,谢谢姐姐。是啊,我会努力而为的。”


  “现在是升学考试前的关键时刻,一定不要让自己留下遗憾啊。”


亚瑟听着餐厅里的对白,不知不觉也不知是因为酒精的作用还是被热汤的白雾熏得脸上发烫,他起身笑着说了句已经吃饱了,便在本田夫妇的惊讶声中自行去厨房洗完了碗筷放好。樱只是叫父母不用管他,说他们今天贪睡起晚了,早饭吃得晚,还不怎么饿。


“是吗?看来你们小两口感情真好呢。”也不知这句话是否别有深意,亚瑟从樱身边经过的一瞬间能感到樱正襟危坐。他走出了门,靠着庭院的那棵樱花树坐了下来,望着暮春的微风吹着粉色的樱花瓣一片片地下落。


要是有人问你,真正的日本人的心,你就指给他看阳光下光彩照人的野樱花。亚瑟想起了樱曾念过的这句本居丰颖的和歌。日本人用樱花比喻女性容貌的美丽,又用梅花来比喻女性的温柔品德。青春的妩媚如怒放的樱花,感情的温柔如盛开的梅花。只可惜流年尽相摧,花开依旧人不复。


“你在这干什么呢?也想玩捉迷藏?”不知到了什么时候,樱从飞舞的樱花瓣中走来,出现在了亚瑟的身旁,她俯下身用琥珀色的瞳仁紧盯着亚瑟,一瞬间就如亚瑟第一次来到这个庭院时一样。


“是啊。”亚瑟无奈地笑道,“想把自己藏起来呢。”


“差不多该走了。”亚瑟和樱起身,走到玄关门外,本田夫妇和菊还在门口微笑和他们道别。亚瑟笑着挥手说再见,他的声音一瞬间明朗起来,他感到一阵自由轻松,轻松得像当初和樱决定好要离婚一样。


亚瑟走到停车的地方,将车钥匙插进钥匙孔,准备将车发动。“总之,顺利的结束了。”他也不知道这句话是说给自己还是说给樱听。亚瑟坐到驾驶座上,却发现樱沉默着低着头站在副驾驶座的门外,垂下的短发挡住了她的脸。亚瑟又打开车门出去扶住她的肩膀:“樱?你还好吗?”


樱瘦弱的肩膀微微颤抖着,亚瑟发现她似乎在哭。他一瞬间也手忙脚乱起来,他从风衣口袋里寻找着面巾纸,绿色的眸子染上了一丝幽暗的光彩:“真是对不起,樱……抱歉,即便要和你分开了,我还是没能学会怎么应付家庭聚会。真是……唉,最后一次上你家吃饭又被我搞砸了,你很难过吧?”


  亚瑟把面巾纸递给樱,又补充了一句说:“我是说……我都要和你离婚了,我却还是不喜欢和你的家人相处,这样真是很不好。”


  樱抬起头来吸了吸眼泪,用泛红地眼睛看着亚瑟笑道:“我没事,就是喝了点酒而已。”她带着泪痕的笑容依然很好看,就像这春末的樱花一样。她抬头望向庭院里那棵小时候她最喜欢用来捉迷藏的樱花树上依然不断飘落的樱花,对着不知名的方向缓缓开口道:


  “你说我们曾经相爱过,到现在却一点儿感觉都没有了,真是不可思议。你怎么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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