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anatos

APH菊厨英厨枢轴厨岛国领|博爱无节操无洁癖本命随便拆逆
热爱各种主机游戏
无论在哪都是本命冷门的通吃博爱,我的心不允许我只爱一个!

花束

*9.16 APH朝菊版深夜六十分

*《帽子》后续,师生设定

  "费里西安诺同学,路德维希同学,"课间休息时,教授刚刚走出教室,本田菊就已经收拾好了所有书本和文具。他提起书包离开座位,对着坐在旁边的费里西安诺与路德维希微微鞠躬,"下节课的笔记就拜托你们了,在下要先行告辞了。"
  "Ve~好的!要是点名,我会帮小菊答到的哟~"费力西安诺的呆毛晃了一晃,"不过小菊你好好的干嘛要中间走掉啊?"
  "这个……"菊觉得并不太好意思说出口,路德维希便替他回答了:"不用多问了,费里西安诺,他一定是要去旁听柯克兰教授的课……"
  "哎?!"费里西安诺的呆毛沮丧地垂了下来,脸色也变得苍白了,"是……是那个传说中让人闻风丧胆的亚瑟苛刻男吗?是那个长着一付讨债脸、眉毛粗的像海苔、从来不划重点、平时与期末分1:9、保证挂科率不低于20%、上课不让拍资料、课后也不提供讲义的亚瑟苛刻男吗?听说下学期我们心理学的专业课也有一部分被他承包了,呜呜呜他安安静静地教生物不行吗……"然而还没说完就被路德维希敲了一记:"费里西安诺!不要乱在背后说教授的坏话!咳、菊,你就不要大意地上吧,后面这节心理学史的笔记我回头给你。"
  菊道谢后转身冲出教室,与此同时走在教室路上的亚瑟狠狠打了个大喷嚏,他不禁怀疑起自己是不是压力过大导致的亚健康。每个学期都会这样,尤其是每次一到期末考试,他打喷嚏打得话都说不出。
  菊冲到了亚瑟上课的教室,他找了个不太靠后但也不在前排扎眼的位置坐下来。亚瑟走进来以后,向菊所在的方向看了一眼,接着直接讲起了课。这个学期他讲的是植物学。菊在听说这件事情以后很不可置信:"亚瑟先生,您的研究方向可是动物学,您怎么又讲起植物学的课了呢?"亚瑟却不以为然:"我读博的研究方向是动物学没错,但这不代表我就不能讲本科生的植物学课了。不信你去查查你心理学部每位老师的资料,估计十有八九的研究方向和他们给你上的课毛关系都没。研究课程方法论的可以去教发展心理学,研究教育哲学的可以去教心理学史。现在你们上的课,大多数都是这个学科最为基础的部分,是所有学这专业的人的必修课。等你哪天也读到了博士,你会发现你所能研究的领域方向仅仅是科学界的冰山一隅而已。"菊听了以后心里更加感慨,他原本只是对于学霸感到不平罢了,但果然他要努力的地方还很多。能成为一位优秀的学者不仅自己专业的知识要了如指掌,其他相关的也能因此触类旁通。
  菊喜欢听亚瑟的课,即便他转去学了心理学,他还是愿意多了解自己最喜欢的生物学的知识。比起生物甚至是数理化来,心理实在不太像理科。文科的课很容易让人走神,而理科的课往往开一会儿小差,老师就能从1+1=2推到开普勒三大定律。他很享受在亚瑟的课上这样全神贯注的感觉。然而他下午刚刚听完亚瑟的课,晚上就被亚瑟叫去办公室了。
  "本田菊同学。"亚瑟正审阅着红外相机拍摄的片子,转头看向走进来的少年。"你今天下午为什么出现在了我的植物学课堂上?是心理学史的老师把课取消了吗?还是我眼花了?"不得菊回答,他又说:"哦,你别告诉我说你其实有个失散多年流落民间的亲弟弟跟你长得一样,容我吃包辣条压压惊先。"
  "那个……"菊被亚瑟问得答不上来,他明白自己逃课的事实已经被亚瑟注意到了。"我……我想来听您讲的课……可惜跟我学院的课时间冲突了……"
  "翘了一门专业课来旁听我的课?拆东墙补西墙可不好啊。"
  "但是那门课人很多,课也上得很水很无聊,我也有拜托路德维希同学和费里西安诺同学帮我记笔记的。"
  "那你也不应该翘课过来。"亚瑟有些不悦,"下周你就老老实实地上你的课,再让我看到你翘课,我就喂你吃我亲手做的司康饼。"虽然亚瑟不明白菊为什么会觉得那么美味的食物很可怕,但他知道这招对菊管用。果不其然,菊那一张小脸吓得煞白煞白的,他看起来有些委屈:"但是我对您今天植物学讲的内容,花序什么的,很感兴趣啊……"
  "笨蛋,我单独讲给你不就行了,费那工夫翘课干嘛。"亚瑟伸手摸了摸菊柔软的头发,"我说,这周末你不忙吧?我们去约会吧……呸!"他的脸上染了一丝羞赧,"我说去现场教学!去Botanic Garden!"
  菊十分乐意地答应了。周末一到,他和亚瑟就一起去了Botanic Garden。Botanic Garden是英格兰最老的植物园,起初是为了纪念发现青霉素的几位教授而建立的。生物学院的学生经常在这里进行实地的学术研究,园内的风光也值得观赏。亚瑟和菊出示了学院的证件后直接免票进入。园里的花开得正好,温室里也常年养着不属于英格兰的热带植物。亚瑟先是指示了河边的垂柳给菊。"所谓花序,是花序轴及其着生在上面的花的通称,这个你是知道的。花序可分为有限花序和无限花序,常被作为被子植物分类鉴定的一种依据。看见没?那边的柳树。柳树的花序就是无限花序中的柔荑花序。这类花序的特征就是轴长而细软,常下垂,其上着生许多无梗的单性花。花缺少花冠或花被,花后或结果后整个花序脱落。不止柳树,杨树也是如此。"
  亚瑟一边讲,菊一边拿出本子来记录。亚瑟带着菊看向花圃里种着的白色马蹄莲。"这个,是肉穗花序。花轴肉质彭大,生长着许多单性花。"亚瑟又走到苹果树旁边指着白色的苹果花,"苹果花呢,是伞房花序。跟伞形一定要区分开来……我找找看哪里有伞形花序给你做个对比……啊,算了,等会再找。梨和苹果都属于伞房花序,花轴不分枝、较长,小花花柄上长下短,最终各花基本排列在一个平面上,开花顺序由外向内,类似伞形。"看到园子里来游览的小孩吹着蒲公英玩,亚瑟于是又补充道:"啊,还有蒲公英。是头状花序,特点花轴极短,扁形,开花顺序由外向内。"
  菊今天为了赶跟亚瑟约定的时间没怎么好好吃早餐,他现在感觉有些饿,于是在记完笔记后拿出一块自己带的蛋糕来吃。上面的包装写着"无花果蛋糕",亚瑟看到以后便一本正经地讲起来:"我都忘了隐头花序了,这么重要的内容。"他祖母绿的眸子里满是作为科学家认真严谨的神情,"无花果,隐头花序。花轴特别肥大而呈凹陷状,很多无柄小花着生在凹陷的腔壁上,几乎全部隐没不见,仅留一小孔与外方相通,为昆虫进出腔内传布花粉的通道。"他看到菊的脸色有些不好,便继续绘声绘色地讲下去:"你有时间应该仔细注意一下树上的无花果,只要运气够好,有好眼神,你就能看到黑色小虫往花粉通道里钻,是的,就是为榕树进行传粉的雌性榕小蜂。钻进去之后,雌性榕小蜂把卵产在雌花里,形成瘿花。蜂卵只能产在雌花子房的珠心和珠被之间,雌性榕小蜂将产卵器柱头顶端插入后,穿过花柱到达合适的产卵位置。由于不同榕属植物的花有大小差异,柱头到珠心的距离也不尽相同,所以不同的榕小蜂只有进入特定种类的果实,才能顺利产卵。 雌性榕小蜂进入果实时,花粉会被散播在那些没有注入蜂卵的雌花柱头上,雌花才能顺利结果。不过很可惜,雌性榕小蜂完成这些以后不得不死在果实里了。"
  "够了!亚瑟先生!您不要再说了!"菊回想起自己吃无花果时经常有不明的嘎嘣脆口感,他的内心几乎是崩溃的。他想起上学期有些上完亚瑟的生物课的学长学姐下课后面如土色的说再也不吃无花果了,他终于明白原因了。亚瑟笑眯眯地看着他,看得他脊背发凉,"下次记得好好吃早餐,不要吃零食,嗯?"
  菊和亚瑟站在河边时,河里几个认识的学生正Punting路过。他们看见亚瑟和菊,便直接高喊起了yooooooooo——"哎呀本田和柯克兰教授出来约会啦!""师生大法好!九块钱我出!""你白痴啦九块钱是中国领证的钱又不是英国!反正他们结婚就行!快去结婚!"亚瑟冷笑着走近河边,居高临下地看着起哄的几位学生。"玩得挺开心啊,植物学的作业写完了没?每种花序的名称和特性背下来了没?拉丁名称记住了没?下周我抽查你们,说不出来就给我等着吧。"吓跑了几位学生后,亚瑟走回菊的身边。菊打趣道:"您还真不愧是被学生们称为……呃……严厉的教授啊。"
  "怎么,你怕了吗?"
  "不不不哪里会呢?"菊笑着转移话题,问起了他心里一直有点在意但不敢问的问题。"话说回来……亚瑟先生……可以很冒昧地问一下吗?您曾经……有过其他喜欢的人或是交往对象吗?"见亚瑟只是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没有给出答复,菊连忙道歉:"啊,对不起!也许我不该问的,您不愿意说就不说好了。"
  "有啊,当然有了。"亚瑟很爽快地回答了。"这样吗……果然呢,毕竟亚瑟先生是很优秀的人呢。"听到了意料之中的答案,菊还是不免心中有些介怀。
  亚瑟依旧面无表情:"我刚被大学录取的时候跟你现在一样大,我曾经也像你一样中二。当时流行玩骰子,我跟一该死的混账朋友打赌输了,去闯了乱葬岗。结果我这人天生具备通灵体质,我遇见了一个幽灵。我跟那个幽灵成为了朋友,后来我无法自拔地爱上了他。后来我才知道他是我前世的恋人,前世我们被上天诅咒所以双双亡故了。我很早就喝了忘川水转世投胎了,成为了现在的我,而他不愿投胎,一直保持灵体的形态留恋于世等着我回来。"
  "亚瑟先生,"菊听得目瞪口呆,"我觉得您说的不对,您不止曾经中二,您现在也中二得不行啊。您为啥不去修个文学或戏剧的学位呢?真没想到您这么正经的人也会开这样神奇的玩笑……"
  "那你还问我这个蠢问题干嘛?"亚瑟没好气地翻了翻白眼。
  菊知道自己问了亚瑟不愿意回答的问题,因此对方才脱口一篇狗血小说来糊弄他。他和亚瑟沿着河岸走着。走到一处野生的近似樱花的白色花丛时,菊停下了脚步。"诶?那是樱花吗?"
  "那不是樱花,你见过樱花这么长的吗?"亚瑟走上前摘下了一朵白花,"这个是樱花草,也就是俗称的报春花。正好我刚刚还想能不能找到伞形花序的植物,这个就是。其特点是花轴缩短,大多数花着生在花轴顶端,每朵小花的花柄基本等长,因而小花在花轴顶编排列成圆顶形,开花的顺序是由外向内。"亚瑟边说边不停地摘着樱花草。
  菊只觉得樱花草看上去太像自己国家盛长的樱花,十分好看。他看得入神,忍不住拍了几张照片。"这就是樱花草吗?以前光听到它的名字,却从来没看到过。真好看啊……听说希腊神话中有一个叫做巴拉利索斯的青年,这位青年有一位很美的未婚妻梅丽雪尔塔,他们每天都在盼望着结婚的日子,可惜好景不长,女孩因病去世,这位青年悲伤过度殉情。宙斯可怜他,便把他变成花,开在女孩的墓旁,这种花就是樱花草。其实很多时候我觉得,希腊神话里的神灵们比人更像人呢。"
  菊自顾自地沉浸在樱花草的美景中,没注意到亚瑟什么时候手里已经多出了一捧樱花草。他拿了一根不知道从哪变出来的丝带将樱花草打成了一捧漂亮的花束,将它递到了菊的面前:"给你。"亚瑟伸着手,躲过了菊的目光,刻意掩饰着他泛红的面颊。又刻意补充了一句:"虽然作为一个研究生物的科学家,我认为植物的特性比很多人胡编乱造出的花语要有意义多了,不过有时候了解点别的东西也蛮有趣的。"
  菊楞了一下,接着明白过来了亚瑟用意何在。他十分愉悦地接下了那捧野生樱花草的花束,低声道了一句:"谢谢。"
  白色的樱花草花束在风中微微摆动,看起来就像他的这位恋人一样令人喜爱。菊是知道樱花到的花语的,他也明白亚瑟并不是个喜欢直言自己想法的人,于是便用这样别扭却朴实的方法来回答之前他那样看似冒失的提问。
  除你之外,别无他爱。

后记:
  回去的路上菊笑着跟亚瑟说起同学间对于他严格的教学管理怨声载道,亚瑟冷哼了一声,"不对他们严格要求一点的话,以后他们出去工作了,碰到不会的地方就说大学时老师上课没划重点所以没背,那可怎么办?因此我讲过的全是重点。"
  "是是是,您做的全是为学生好。"菊眼珠一转,打趣般地问亚瑟:"那个,亚瑟先生,要是我上您的课也那样,您会让我挂科吗?"
  "你吗?"亚瑟稍稍俯下身子与菊平视,"是你的话,我会让你挂的更惨。"他笑得一脸阳光灿烂,然而这笑容让人感觉不到任何暖意。"切,你天天这么多时间能见到我,有问题你不赶紧问,不会的不抓紧搞懂,活的教学资源摆在这你不利用,不挂你挂谁?"
  菊无奈道:"您真不愧是亚瑟苛刻男啊……"
  "你叫我什么?又想吃司康饼了是吧?"亚瑟给了菊狠狠一记眼刀。"你要是后悔了,现在跟我说分手还来得及,当然我不会同意就是了。"
  看到周围没什么人,菊笑着挽上了亚瑟的胳膊:"我就是喜欢这样的您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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